见情绪。

    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符箓，此时咒文闪着红光，符纸在石头底下不断抖动，但因为被压着，这一切都看不到。相邻的两张符箓地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红光，像一根红色的线，他们连接起来，围成了一个闭合的菱形，村子被圈在其中。

    姜司灵的阵法施展完毕，将右手放下时红光也随之变暗直至消失。

    阵法完全布好后，二人便回村长家的客房去。

    他们到客房时，钟芝兰正在客厅里焦灼不安地走来走去。直到看到两人从门口推门而入才轻松下来。

    他捂住胸口长叹了一口气，“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姜司灵疑惑问他。

    “有姜师兄在，你担心什么？”白熠君说。

    钟芝兰小声嗫嚅：“姜师兄当然不用我担心。只是之前夜晚的行动都是和我师兄一起的，第一次一个人难免有些不习惯。”

    “原来你还要师兄带啊。”白熠君道。

    钟兰芝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忿忿道：“你刚刚不也是吗？”

    白熠君无所谓地摊摊手道：“我又不当少宗主。”

    钟芝兰咬牙切齿并无力反驳。

    “唉呀，其实也不能都怪我，我师兄习惯了盯着我，不让我自己行动。”钟芝兰无力地解释道。

    姜司灵问道：“你师兄？”

    “嗯嗯，我杨师兄，是我们宗门的大弟子。父母忙碌，长姐又不爱理会我，连我的剑术和符法都是杨师兄教我的，这次我求了他好久才放我下山的。”

    姜司灵道：“那你杨师兄待你挺好的。”

    “嗯嗯！”钟芝兰用力点了点头以示赞同，随后他继续说：“我记得姜师兄是在长衡宗长大的，那应该是从小就是由姜宗主亲自教导的吧。”

    “是。”姜司灵颔首。

    “之前开仙门大会的时候我见过姜宗主，他是我见过最有仙风道骨的人了，虽然在所有宗主里最年轻，但是气场最强大。”钟芝兰感慨道。

    钟芝兰回忆了一下，姜玉衍宛如仙人之姿的身影，周身上下散发着凡人勿近的疏离感。他好奇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姜宗主平时是怎么样的呀？”

    姜司灵轻笑了一下，道：“就如同你看到的那样。”

    “姜师兄，你为何会拜入长衡宗？”白熠君原先一直在旁边翻着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话本书籍，他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

    姜司灵转头看向他，道：“我还没记忆的时候，师尊就把我带回宗门了，所以我一直都在长衡。”

    白熠君手托着下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的名字也是你师尊起的？”

    “对。”姜司灵道，他的身世在长衡宗是人人皆知的，师尊不仅将流落在外的他捡回宗门，还用自己的姓给他起了名字。

    夜深，三人躺在床榻上，姜司灵睡在中间，钟芝兰和白熠君分别在一左一右。睡意逐渐上涌，之后便沉沉睡去。

    姜司灵猝不及防地，又进入到那个经历过无数次的灰白梦境。

    他又不知道多少次地，看到了一团浓重的灰雾，随即被下坠感汹涌而来，等到下坠感结束，下一幅画面出现了。还是那袭夺目的红衣，颀长出尘的身影，和银灰色的长发。

    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微微地侧过了头，非常细微的角度，但依旧被捕捉到了。

    “姜师兄，姜师兄。”

    姜司灵在模糊的意识中听到有人喊他，但他眼皮异常沉重，极为艰难地睁开眼睛，视野渐渐清晰起来。而呈现在眼前的是白熠君放大的脸，四目相对，他一时怔住。

    白熠君的脸很近，近到两个人的吐息几乎要交缠在一起。

    旁边突然挤进来一张钟芝兰焦灼的脸，“姜师兄你没事吧！”

    姜司灵向后挪了挪，一动弹便感觉头痛欲裂，脑袋像被灌了水银般的沉重，他深吸了一口气，支撑着身体坐起来。

    钟芝兰看着姜司灵，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的样子，既担忧又不知所措地：“姜师兄你生病了吗？”

    姜司灵坐着，阖目运气，气息渐渐平复，头痛也逐渐减弱。他一手抵着额头，发现鬓角和发丝被冷汗濡湿了，他说：“我没事了，别担心。”

    白熠君伸出手，将手掌附在姜司灵的额头上，与他的手交叠在一起，“师兄，你是不是在头疼？”

    姜司灵讶然地抬眼看向他，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拿了下来。

    “你经常会这样吗？”白熠君看他的反应，显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偶尔。”

    姜司灵有些失神，他往常都是在宗门时才会梦到这个场景。每次做这个梦他醒来都会感觉灵识不定，头昏脑胀。

    这还是第一次在山下出现这个情况。

    南苑他的床帷上挂着姜玉衍写的凝神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