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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确实如同传闻中的一般,虎面鹰目,似乎时刻要与人打起来。
几人经过几道连廊,便到了宋拾薪的院中。
小青并没有跟沈稚渺一同坐在院中,与沈稚渺对视一眼之后,她便自觉退出了出去,只留下沈稚渺跟宋拾薪两人在院内。
只是阿巉却什么都不懂,仍傻傻地杵在距离两人五步以外的距离,忠心地观察着两人。
趁着宋拾薪去拿柴火的功夫,小青心下暗骂了一声失礼,上前揪住他的袖子,强硬地将他带离那处。
“你过来!”
小青平日了除了照顾沈稚渺,也承担着保护她的要责。
平日里除了应付各种府内事物,必要时她也会些腿脚功夫,所以手劲很大,饶是强壮的阿巉,也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扯扯得趔趄。
两人一同站在院外的草丛边上,面面相觑。
阿巉瞪着她:“做什么?”
小青也叉着腰说:“主子跟主子说话,下人最忌讳听,只有不听,命才活得长!”
阿巉一愣,听到能活得长,本想跃上屋檐的动作悄然一顿。
小青怕他还要去看沈稚渺跟宋拾薪,心下便想了一计。
她神秘兮兮地蹲下身,整个人扑到草丛中伸手摸索,忽然,她像是摸索到什么东西,一脸惊喜地招招手,示意阿巉蹲下来瞧。
阿巉心下也好奇,蹲下身子,定定瞧了两眼。
小青见他如此好骗,心下不禁十分得意。
她神秘兮兮地将自己手中所捕到的龙虱拢在手中,故意在少年凑近时直接怼到他眼前,猛然张开手,似乎想吓他一大跳。
可阿巉却根本不怕,嘴巴毫无预兆地一张,嘎巴嘎巴将她手中的虫子吃进口中。
小青眨眨眼,一时面如菜色。
“喂,这不能吃!”她情急地扑过去,想伸手将阿巉嘴里的虫子抠出来……
*
这厢,宋拾薪抱着一捆柴火从柴房走出来,手边还提着沈稚渺喜欢吃的烤饼。
沈稚渺很乖巧地并膝坐在小板凳上等着他。
见他咬着牙提着那么多东西,拖着下颌,瞧他这般努力认真的模样,忽地吃吃地笑了两声。
宋拾薪不知她在笑什么,便随口问了一句。
沈稚渺笑着说:“原来你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那你手中如今拾的也有烤饼,那你岂不是也可以唤作宋拾饼?”
宋拾薪踉跄一下,没说话,将那柴火一丢,便在她跟前盘膝坐下。
他勾着唇,心情似乎颇好。
可沈稚渺却忽然瞧见,他后脖领露出了一片淤青可怖的瘀痕。
这瘀痕此前她从未见过,想来定是今晚与那些家丁恶战时留下的。
她记起自己先前看过的一些典籍。
此前许多年轻有为的少年名将,往往便是因为忽视了某个地方落下的病根,最后酿成大患无法根治,以至于缠绵病榻,暴死而亡。
分明如此严重的伤,此人却根本不放在心上,亏他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仍这般与她侃侃而谈!
日后倘若忽然死了,那岂不是身上所有的秘辛这辈子都失传了?
人死了就没办法套出秘辛,没办法套出秘辛,母亲便无法替她做媒,无法做媒,那她还怎么嫁给国师?
沈稚渺错愕地想了一遭,定定将目光落至少年后颈,眼底骤然升起浓重的担忧与失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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