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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在仔细思索。
没有人看出来,沈稚渺不喜欢崔青山。
宋拾薪昨日已经帮她解决过一次了,未曾想今日还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接近她,是他失职。
不一会儿,少年掉转马头,对准掌教身后那块大鼓,从箭匣取出一支特制羽箭。
矫健的臂膊一抬,与肩同高,满弓搭箭——
铮!
飞羽离弦而出,直直射向鼓面。
一阵树影摇动,恰巧有逆风吹过。
有精通骑射的弟子呼道:“风太大了,这箭一定会歪!”
宋拾薪瞧着那箭势,却是微微眯起眸,对这些人的言语不以为意。
靶心在哪里,从来由他自己定夺。
片刻后,那短箭直直穿过几个御马场,击中了鼓边沿镶着铜边的位置。
周围有人大呼一声可惜。
然而沈稚渺却睁大了双眼。
因为那箭离她实在是很近,而且仍未失掉行动力!
迅疾的箭头似乎有弹力一般,在触到鼓面之后,却并未射穿鼓面,却是被它反弹到了另一侧!
只听有人惨叫一声,片刻后,场中便传出有谁狼狈地摔下马的声音。
她还未来得及回神,身后骤然一空,那股萦绕在她身侧的,浓郁到窒人的香气霎时消散。
只见那狼狈跌下马之人,正好是崔青山,他惊慌失措地捂着自己歪斜的玉冠,整个人连滚带爬地爬到角落,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她愣愣眨眼,扯着马头调转方位,将目光对准了方才在她背后射箭之人,宋拾薪。
少年对上她,眸光微动,似乎在询问他做得如何。
*
入夜,沈稚渺回府沐浴。
用过晚膳后,她又悄悄提了一盒朝中新上贡的八宝秋桂糕,揣起自己的小书囊,趁着夜深人静,带着小青直奔宋府。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吸取教训,刻意晚了一些去,恰巧碰上宋拾薪从后门回家。
他的侍卫依旧像只大猫一般蹲在檐角,静静地凝视着她与小青。
眼前的少年脱去骑装,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铁锈味,让沈稚渺霎时联想到很不好的东西。
她在巷头那一角堪堪站定,怯怯瞧着他。
“郎君是每日都要去替人做工么?”
她不是已经给了他一千金了,他为何还要出去替人做那种勾当?
宋拾薪站在后门处,提着一盏夜灯,问她:“郡主不喜欢?”
沈稚渺咬着牙,点点头,说:“夜里太危险了,倘若可以,郎君还是莫去了。”
宋拾薪感到有些意外:“宋某常年习武,倘若宋某走在这样的夜路上,该担心自身安危的另有其人。”
下一刻,少年无声走上前,沈稚渺懵了一瞬。
他冷不丁地逼近她,令人极有压迫感。
她连连后退,少年越行越快,身形如同鬼魅,眨眼间便悄无声息地瞬移至她跟前。
趁她还未回神,他走上前,一把将那盏昏暗的小烛灯塞到她怀里。
沈稚渺怔然抱着灯:“你将灯给我做什么?”
宋拾薪侧目望她,清隽的眉眼融在烛光里,蕴了几分暖意:“郡主看上去很怕我。”
“……”沈稚渺红了脸。
“谁说的,我、我怎么可能怕你?”她抱着灯,忿忿喊了一句。
宋拾薪挑挑眉,冷不丁将握柄一扯,沈稚渺趔趄几步,正要开口斥他,他却转过头,说了句:“夜里凉,莫在外久站。”
沈稚渺一怔,抱着灯愣愣地站在那处。
宋拾薪抿着薄唇,握着长柄的那头,两人走在一起,分外沉默。
沈稚渺总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怪异。
她瞧着他,终是道了一句:“今日,谢谢你替我出手。”
该说不说,宋拾薪确实挺好用的,拿钱办事,果然爽快。
“外人都道他高风亮节,在下还以为郡主会喜欢这样的人。”
沈稚渺一听,愤愤地说:“我才不喜欢,他暗自改了名册,故意将我与他分在一起,本就心怀不轨。”
然而她才开口,忽然又想到什么。
她也擅自改了斋堂的名册,让宋拾薪跟她分在一起,宋拾薪是否会看出她也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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