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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需要躯壳承载,所以那阙幽少主才会找上你并要带你走。”

    肖长悦有如醍醐灌顶,这一番解释毫无漏洞,并且能对上他遭遇的种种,他身上的一切谜团好似云解雾开。

    如此想来,他或许真不是什么邪血巫咒,与他同生在森罗血弑时的婴孩太多,因天生邪气过重患有邪血巫咒的也不在少数,但没有一个像他这般,隔三差五就被邪气侵蚀陷入疯狂的。

    那些真正的邪血巫咒患者顶多容易招邪多病,而他恰恰相反,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几次病,医者大夫都说他阳气过人,是个好命格。他早该肯定,自己根本不是什么邪血巫咒,森罗虽为邪神,可好歹也是神明,体内有神血流淌,确实也助他从小聪慧过人,体格强健,天赋异禀了。

    某种意义上说,算是捡了个便宜?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便宜占了十数年,终归要还的,就算今天不死在这里,来日也会被魔孽齐齐盯上。

    “我讲完了,想必阿悦差不多明白了,这下,可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你尽管献出森罗精血,我说到做到,也会兑现我的承诺,将解药安全送到陆辰淼手中。”枯骨爪眼神坚定,不像在说慌。

    下一秒,枯骨爪眼睁睁地看着肖长悦在原处凭空消失不见。

    他目神一凛,率先施法阻住出口,不动声色地感受四周动静。肖长悦趁枯骨爪言语之际在自身设下隐形阵,想赌一把,一鼓作气冲出甬道,可还是低估了大修巅峰的反应速度,这把没赌成功,实在可惜,再快一步,就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枯骨爪一手以白骨之利划破另一只手掌,鲜红血液很快溢出,再加注玄力,掌心的血如同源源不断的泉眼,很快顺着指缝与手腕淌落,紧接着朝四周奋力挥洒,如以盆泼水,果不其然,无色的空气中凭空显现几粒漂浮的血点。

    血溅到了肖长悦身上,后者随即暴露位置,但同时也完成了自己的布置。几乎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罡风四起,又有喷涌而出的烈火随之而来,风火相合,形成裹着炽焰的风刃,不断自周遭霹雳而来。

    枯骨爪率先在玉床周围施下一道结界,身法轻盈地躲避周围攻势,几乎没被伤到寸豪,却也因此忽略了才暴露行踪的肖长悦,他趁乱绕至枯骨爪身后,以不暇接果断对准其背后心脏处,却又稍许迟疑,往下挪移几寸,催动,发射!

    殊不知,枯骨爪嘴角抹笑,利用闪躲风火刃的姿势,伸手转动玉床壁一处不起眼的机关,周遭墙壁所嵌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刹那齐齐锃亮,如埋伏暗中的野兽同时睁开兽瞳。数不清的夜明珠中分别迸射束束玄光,相互穿梭交织,仿佛捕获猎物的网罗。

    肖长悦立马知晓这是一台玄器,一台规模大到遍布整座密室的玄器,中间的玉床就是这台玄器的中控机关,来不及他多思,“网”就将他牢牢困在其中,其余玄光不住巡扫,肖长悦无处可躲,很快就被扫过的玄光分别缠住手脚,悬至半空。

    枯骨爪因此还是中了不暇接那一镖,不知痛似的自己将其拔出,血染湿了腰后一片,但他丝毫不顾,把带血的铜刃随手丢在一边:“嗯,阿悦比我想象的有能耐,即便比兔子灵活,可惜,还是让我捉住了。”

    肖长悦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白费力气,冷声道:“即使你今日目的达成,她也只是你制造的一具人偶,根本不是真的卓茵,枯骨爪,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很好奇,你刚才明明有机会直接杀了我,为何还是心软了?”枯骨爪仿佛没听见肖长悦所言,自顾自道。

    肖长悦如实说:“因为我总觉得,你并非性恶,你不过是被困在执念里无法自拔,你入眠堂里那些幽隐,十有八九都曾是漂泊无依的可怜人和基本生计都无法维持的江湖散修,你救助他们,给了他们容身之地,给了他们自身价值,于他们而言,你就是给予新生的再生父母。或许你会觉得我傻,都快没命了,还夸赞夺我命的杀人凶手。但在我看来,你的善大于恶,何况这个恶是遭执念所控,只要它还是执念,就有放下的可能。我只是不想,这么轻易就定义一个人是善是恶,该不该死,毕竟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枯骨爪似是若有所思一瞬,这种神情又很快消失不见,打回原样,显然,这段说辞,并不足以说服他放下这么多年苦苦承担的执着。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夸夸我,好求我下手轻点?”枯骨爪语气戏谑,脸色依旧阴冷。

    事到如今,肖长悦哪还有生还余地,只得缓缓闭目,静待死亡的痛苦降临。枯骨爪附身,在卓茵额间覆上一吻,仅此一瞬,他似乎察觉什么,双眼蓦地睁开,包含难以置信。尽管如此,他仍旧伸手催动玉床机关,束住肖长悦的四道光束一瞬如遭电击,一股强烈的吸力从肖长悦四肢充斥全身,仿佛要把身体扯的四分五裂,四肢百骸血液奔腾狂涌,呼啸着要破体而出。

    极度的痛苦令肖长悦难以呼吸,不住颤抖,浑身血液因吸力流向四肢并被无情抽出的感觉尤为清晰,光束也因此转变成红,周遭的夜明珠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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