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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最终还是拜固伦长老为师,以阵道为主,但九芒还是格外喜爱这个优异的师侄,以致难免对原先的得意弟子有些冷落,为此杨鸿图嫉妒了肖长悦许久,其间不免动些歪心思与小手脚,但次次都被肖长悦化解,直到固伦离奇离开圣山并失踪,肖长悦不得不下山新拜师门,杨鸿图才觉得是自己获胜了。

    如今时隔多年,久别重逢,冤家路窄。

    杨鸿图看见这张熟脸,依旧有抑制不住的不快。肖长悦必定对当初一些事记仇,才会对他这般态度,杨鸿图心中想。

    其实肖长悦早就忘了圣山时杨鸿图捉弄自己的小把戏,这回纯属觉着苍佑玄堂上上下下都充满问题,才没给他好眼色。况且,他很厌烦这种假惺惺的嬉皮笑脸。

    可即便心中万般不爽,杨鸿图也不能对肖长悦怎么样。他是圣山派下来接管苍佑玄堂的弟子,民间各玄堂培养民间玄修是服务于各大玄门,位阶怎么说也在玄门之下,肖长悦是九朝门首徒,在玄修中地位很高,他只能装的恭恭敬敬。

    所以,心中怨气更大了。不过转念一想前段时间一位大人的提议,又觉得痛快不少。

    这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如是想,杨鸿图又挤眉弄眼起来:“肖公子请坐,还有身后这位小哥,想必是肖公子的朋友,快也请坐。这茶刚冲好温度口感最佳,切勿待凉了再喝。”

    走了一路肖长悦确是累了,便至客椅就坐,还没落腚,杨鸿图惊呼一声,肖长悦吓一跳。

    “肖公子身份尊贵,怎可屈尊次座,”杨鸿图匆忙过来要将肖长悦请离:“按理,应该由您坐主座。”

    肖长悦莫名其妙,心叹这个杨鸿图几年不见,阿谀奉承的本领简直绝顶,哪有客人坐主座的,简直把他往死里捧,于是绕开他的手臂,飞快在客座落座:“您贵为圣山弟子,哪能如此屈尊降贵,我看这次座就很舒畅,我就爱坐这里,您还是从哪起回哪坐把,昂。有时候,无用的虚情假意反倒更令人作呕。”

    杨鸿图一方还笑意满面的脸瞬间垮黑,枯骨爪都双目一亮,没想到肖长悦会这么直截了当地不给对方面子,凑过来悄声:“阿悦,你可真不给人面子。”

    肖长悦撇了他一眼。

    “呃...你们都先退下。”杨鸿图静寂许久,才干干开口把下人遣退,脸上不再有皮笑肉不笑的虚伪:“肖长悦,你找我有何事?是这届送去九朝门参加选拔的玄修够不上你的眼么?”

    肖长悦品了一口香茗,在享受地咂巴几下,慢悠悠道:“确是好茶。”

    杨鸿图搭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拳:“肖长悦,我问你话呢,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才是真的杨师兄,看上去顺眼多了,”肖长悦放下茶杯:“杨师兄误会了,你送来参加选拔的玄修都不错,尤其是一位习药道的姑娘,我师娘很是看中他的天赋,只是,他独特到令我觉得惊奇。”

    “哦?”杨鸿图挑眉:“肖师弟的意思是,很喜欢濯涟了?”

    肖长悦回想起一路走来看到的堂中玄修们,包括门口遇到的那个叫鹦语的丫头:“倒也不是,只是我算是头一次见到,身为玄修,这个人人都向往的身份,居然比干活打杂的下人还要充满奴性,我就是想来问问杨师兄,这个现象,是不是怪得很?”

    杨鸿图目神微妙一凛,一时没回话,肖长悦稍待片刻,接着说:“哦对,我想起来了,其实也没那么奇怪,毕竟刚才在这的路上,也见到不少了。不知道的,还可能以为苍佑玄堂的堂主主教是个过分严格苛刻、迂腐凶暴的大魔头,热爱拿捏与束缚玄修弟子们,让他们个个从活生生的意气少年,变得空洞麻木,只会顺从的活死人呢。”

    安静的屋内骤然炸开一阵巨响,杨鸿图猛然拍案而起,气急败坏直指肖长悦鼻尖,呲牙咧嘴急赤白脸:“肖长悦!你自己听听在说些什么!我看你真是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无需修炼,闲着没事干故意来我这找茬的!不就当初在圣山给你使了几回绊,至于记到现在揪着不放嘛!如此心胸狭窄小肚鸡肠之辈,竟占着九朝门首徒这个名号,我看左宗恤李淳钰二老也是瞎了眼,居然重视你这种卑鄙小人!”

    肖长悦又品了口茶,杨鸿图骂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他心里平静的仿佛这杯茶水水面:“杨师兄这是恼羞成怒了?”

    又一颗火药丢进杨鸿图心里最虚的那部分,炸得更加支离破碎,他怒火冲脑,直接两部跨上前,揪住肖长悦衣领:“你懂什么,身为玄修就应当懂得服从,否则如何更好完成交代的神遣与委托?更何况他们都是民间玄修,地位低贱,更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呵,他们不配!”

    枯骨爪紧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紧紧盯住杨鸿图一举一动,生怕他做出更过分有可能伤害到肖长悦的举动。

    肖长悦丝毫没因对方的激进乱了分寸,用平常语气问:“杨鸿图,你认为,玄修的职责是什么?”

    杨鸿图哈哈一笑:“能是什么,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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