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玫瑰之辱  月在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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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才能闻到。如果以花的颜色来说,她更喜欢颜色纯净亮丽的,譬如纯白的玉兰、荷花,粉红的桃花,鲜红的杜鹃,象征着友谊的黄色的玫瑰。如果以花的形态来说,她更喜欢娇小脆弱的那种,譬如梨花,樱花,紫荆花。总之,大凡是花,她都喜爱,只要没有难闻的气味,就是有毒的,她都懂得去欣赏。

    已经两天了,花儿依然清新可人,馨香蕴蕴,甜甜的,柔柔的。晓晴用指尖轻轻地抚摸那暗红色的天鹅绒般的花瓣,呼吸着那醉人的气息,她的心也不禁为之酥软了。原来收到花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好……

    一忽儿,她看到自己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车站外的马路中间,她正在车辆中间穿行。空气里灰尘弥漫。她不喜欢灰尘,任何人都不喜欢灰尘。她要赶快穿过马路,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车子越来越多,开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辆辆呼啸着从她身边飞过。她已经被车流包围了,被困住了,这些可恶的司机,可恨的车子……天啦,我就要被它们辗死了,谁来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妈妈,妈妈呢?妈妈刚才还跟我一道,她现在到哪里去了,她被车辗死了?哦,妈妈,妈妈,您不能死!您在哪儿?您在哪儿?哦,对了,妈妈已经回家了,不是我送的她吗?还有爸爸,他们都回家了,我亲自把他们送上车的。她突然就在家中,家里挤满了人,好像在为什么人办喜事。想着,她就已经坐在自己的卧室里,母亲在为她梳头,又给她披上婚纱。窗外下着雨,她很冷。雨从房顶上飘下来,原来房顶空了,家里只有几堵断壁残垣。她被母亲牵到客厅,要跟一个年轻人拜堂成亲。雨一直下,她一直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却始终没能看到他的面孔。她觉得不是他,感到自己被骗了,她好伤心,好伤心,好伤心……

    她醒了过来,全身瑟瑟发冷,手脚冰凉,玫瑰还搁在胸前,胸口尚有些隐隐作痛。想着梦中的事,依旧哭意未尽。她放下近侧的半幅纹账,脱了外套,拉出枕在肩下的被盖盖在身上,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闻到一阵阵的菜香味,听见金属汤匙碰刮着搪瓷饭盅和饭盒的声音,还有同学们的窃笑和低语,晓晴醒了过来。她翻身向外,将纹账撩起搭在床头,依旧懒懒地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晓晴,你终于醒了。快起来吧,食堂要关门了。”何静亲热地说道。

    晓晴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几点了?我太累了,只想睡觉,一点也不饿。”说完,她依旧躺下,将头枕着手臂。

    “哎呀呀,好一幅玫瑰春睡图。你们看她,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明眸皓齿,秋波慢闪,举手投足,勾魂摄魄,真真个‘心较比干多一窍,貌比西子胜三分’。哎呀呀,美煞哀家,美煞哀家!”刘涛酸溜溜地摇头晃脑,最近她又迷恋上了古典小说,随时随地出口成章。

    刘涛如此赤裸裸地恭维她,想来跟头上那两根妖精发带有关。她羞红了脸,一边嗔道:“疯子!”一边顺手抓起东西要向她扔去。

    不过,她抓起来的正是玫瑰花,她的手不由得停在半空。

    “扔啊!扔啊!……舍不得了吧!”大伙儿都向她叫板。

    “嘿嘿嘿,何晓晴,我一看见你的花,就觉得好笑。”方颜向来都把“晓晴”和“何晓晴”分得清楚,借钱的时候是甜甜的“晓晴”,其它时候定是“何晓晴”。

    晓晴听着刺耳,就没好气地反问:“啥好笑?有什么好笑的?”

    “你猜,你这花是谁送来的?”有准备的战斗,就不会畏惧敌方的反击,方颜并不在乎晓晴的反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知道谁送的花,是吧?那你认为‘SH’是谁呢?”晓晴故意把事情说得很明朗,好让她死得瞑目。

    “不,你误会了,她是叫你猜,是谁代他把花送到这里来的。”战火正在升级,余海霞加入进来。晓晴心中疑惑。

    “凉粉凉面酸辣粉——”刘涛叫了起来。

    “豆浆稀饭盐茶蛋——”何静也跟着叫。

    “知道了吧?就是这个老婆子。”方颜微微一笑,大家都在笑。晓晴当然知道这个常在学校捡破烂的老太婆,天不亮就到学校里来卖豆浆油茶,中午下午卖凉面,也顺便捡些瓶子纸壳各种废品回去换钱。晓晴都不敢想象她那双沾满了细菌的油腻腻的黑手是怎样一边整理破烂一边做好要卖的食物,但她的生意却出奇的好。她冷冷地望着室友们的表演,要玫瑰花没刺,她都要把手中的玫瑰给揉个飞灰烟灭了。

    “你还不知道,昨天早晨才叫真的热闹呢!只可惜你当时不在。”余海霞不无惋惜的表情似乎在说一个与晓晴无关的趣闻。

    “昨天早上六点钟的样儿,可能还没有到六点,反正天还没亮,我们都还睡得稀里呼噜的,就听到有人扯着嗓门喊:‘何晓晴——,何晓晴——,快点下来——,有人送花给你——’,”她的表演绘声绘色,活灵活现,刚到这里,大家就“哈哈哈”地笑住一团。想那情景确实够滑稽的,令晓晴也有些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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