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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出事。”苏酒说。
他坐在沙发上,我在沈临澄怀里。沈临澄今天又不去上班,员工群里喊出天了,他说在招聘,不管了。苏酒唏嘘了一阵,又和沈临澄谈起了以前的事。
“昨天我找到了十年前的监控。”沈临澄理了理苏酒的头发,说道,“你就在楼上待了半小时,算下来的话,是刚进门没多久就出来了。”
“差不多吧。”苏酒回忆道,“我当时是有些醉了,华拾雾让我去酒店睡一晚的,我就没防备。我每次去那里都是订的同一间房,所以那次和前台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结果刚进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顿了一下,又接道,“可是身上就是提不起来力气啊。”
沈临澄明白,这大概就是药效发作了。
“那个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房间里,还不开灯。我坐床上时才看到的。”苏酒下意识把自己的脚往回缩了点,蹙着眉头,有点说不出口了。
但是他背后有一只手臂稳稳地托住他,他缓了一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再不是之前那个孤单无措的人了。
他已经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苏酒说道:“那个人叫傅宇策,一个……记不得了,哪个小公司里的吧。我当时半醒半睡,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摸我脚,紧接着,就看到他的脸……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摔下床,开了门。”
整个人跟灌满了铅似的,眼前的世界还是模糊的,弯曲的。那种感觉,苏酒现在都能想到,一种压抑的恶心。
沈临澄沉下脸,搂紧了苏酒。
他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他看过大学时候的苏酒,他难以想象,苏酒在出事后是怎么自愈的。
一个未经世事险恶的人,不懂事的年纪就遭遇这些。心理医生都医治不好的内心。
苏酒一个人挺过了那个燥热的暑假,在成年那日来临时,对年少的自己做出了割舍。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你打华拾雾打轻了,有没有后悔?”沈临澄说。
苏酒一愣,没想到沈临澄这么回他。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真的认真地想了想:“没有,那药性没这么大,半小时后我就来劲了,刚好赶上气最大的时候。我打得挺重的,把他打进医院了都。没有后悔,他应得的,办事不仔细。”
沈临澄心说,苏酒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华拾雾当天就进了医院,半个月没出来——送华拾雾进医院的还是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的他。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还问了一句关心的话。大概和“谁来你这闹事了”,“这伤得挺重的,之后记得还回去”差不多。只不过华拾雾嘴巴破了,没回他话。
“后来呢?”沈临澄又问道,“那个叫傅宇策的人,解决了没?”
“……”苏酒半犹豫着,摇了摇头,“后面查了,他是那天晚上在酒吧伪装调酒师给我递酒的人。那时候我准备去处理的,柒淮比我先一步。他派人把人打残了。”苏酒烦躁道:“那个人有老婆有孩子,还出来干这种勾当。我觉得恶心,见都不想见。索性让柒淮代劳了。后来他怎么样我也不想理,但按照柒淮的个性,他大概没有未来了。”
沈临澄却听出了漏洞。
“那你这件事,当时就该澄清了。怎么拖到现在?”
苏酒当时的心性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大。况且专门拿被误会的华拾雾整,这个罪魁祸首却让朋友代劳?
苏酒僵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了。他重重一摇头:“不,我为什么要澄清?我本来就是要拿华拾雾撒气的,澄清了,受害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不澄清,苏酒是在锦华酒店出的事,华拾雾作为股东,必然会受到牵连,搞不好还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澄清了,就全是那傅宇策的黑心和苏酒的自作自受了。
苏酒是这样想的,既然他要把华拾雾弄出国,就得把这件事搅混,越混越好。
最好混到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头绪。
沈临澄低下头,头发轻轻蹭了下苏酒的颈窝,不轻不重地问了句:“真的吗?”
怎么这么像谎话?
沈临澄没见过“去恶从良”前的苏酒,但他认为,苏酒这样的人,再坏也就是破坏自家姐夫的婚礼的捣蛋鬼了。
还有很奇怪的一点,苏酒要是真被蒙在鼓里就算了,华拾雾彼时作为“背叛方”,受到苏酒的排挤也能理解。但是,苏酒似乎什么都很清楚。
他在装糊涂。
沈临澄隐隐感觉到,苏酒这么做,是有别的目的。
但是苏酒不想说,苏酒还在装糊涂。
苏酒宁愿贬低自己,都不愿坦白。
为了什么。
苏酒被沈临澄的头发挠得痒,忍不住偏过头去。他心里给自己骂道,苏酒你怎么这么好哄啊,一个亲一个抱,就把自己哄好了。
沈临澄问他是不是真的,他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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