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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就是梅花,一春一冬,一白一红,将院子里最分明的两个季节点缀得雅致绝伦。
然而自他残废后,来照料的弟子就有点鸠占鹊巢的意味。不仅在院子里摆满铁桩木桩,还动不动就拿梨树梅树开削。
比如现在,李安就在拿剑猛欺负角落里一颗没剩多少红的梅花树。
苏澈月弯刀一样流畅的眉倏地皱了起来。
他刚摸上轮椅把手,就被惯会察言观色的吕殊尧轻拍手背以示安抚。
吕殊尧往前一站,喊:“李安!”
李安闻声回头,看见吕殊尧的时候还没什么表情,再一看他后面,剑都要吓掉了。
二公子……下床了??
二公子……还出门了??
二公子……还还和他对视了??
李安呆了几秒,跑过来叫了一声“二公子”。
“二公子这是……能看见了?”李安迟疑道。
“怎么,”吕殊尧扬眉,“第一次?”
上回人突然说话了,也没见他这么惊讶。
果不其然,李安点头:“先前二公子只是突然开过口,失明恢复这是第一次。”他作着揖,“可喜可贺,我这就去禀报宗主!”
吕殊尧还在想要不要拦他,李安又自己掉头回来。
“哎呀,瞧我这脑子,”他一拍练功练的大汗淋漓的额头,“宗主吩咐七日喝一次药的。”
什么药?
李安匆忙忙跑去小厨房,片刻后又匆忙忙跑回来。
手里捧着碗黑不溜秋的汁水,吕殊尧探头一看,那汤黑得连他的俊脸都照不见。
这又是什么鬼?乌鱼汁??
苏澈月比他反应更大,本就微蹙的俊眉差点拧在一起,眼里满是排斥厌恶。
他重重偏过脸,摸着扶手的手攥了起来。
“公子不必多问,按宗主吩咐办就是。”
李安说道,直接上前,那架势大有苏澈月不喝他就直接灌下去的意思。
管他是什么玩意儿!
吕殊尧太会看人脸色了,尤其现在苏澈月的脸色。他一个箭步挡上去,急中生智:“哎,李安师弟!有没有兴趣来打个赌?”
李安手都抬到苏澈月下巴上了:“公子有什么话,待弟子喂完药再说——”
“你就不想知道,为何你每日苦练,元婴却总是过不去,结不出稳定灵核?”
乌鱼汁差点晃洒了,李安转身,双目不解又不甘:“公子知道为什么?”
吕殊尧心想你自己的事我怎么知道,无非是天资太差或者修炼方式不对!
但他故意不说,卖着关子道:“只要你和我打个赌,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你若输了,这碗乌……这碗药就给二公子免了,顺便先别告诉宗主二公子能看见的事。如何?”
李安奇怪:“为什么不能告诉宗主?”
吕殊尧道:“这不是想着等二公子调养稳定了再说,免得宗主空欢喜一场,说你谎报军情啊。”
李安一想有点道理。那这药……
吕殊尧说:“这药,二公子喝与不喝,有什么区别吗?”
李安想了想,好像区别也不大。之前他以为是这药帮了二公子恢复五感,可是仔细一算时间又对不上。
“那不就是了。”吕殊尧循循善诱:“怎么样,敢不敢赌?”
李安心下盘算一番,吕殊尧好歹是世家子弟,吕宗主一手培养出来的佼佼者,能得其指点,不亏!
“怎么赌?”
“比谁在最少的出剑招数里削完这些桩子。”吕殊尧指着院里说。
李安还不清楚吕殊尧修为大损的事,道:“吕公子修为在我之上,跟我比剑术,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吕殊尧手负在身后,笑笑说:“我尽量不用灵力与你比。”反正他也没剩多少。
李安还在畏畏缩缩地犹豫,吕殊尧心说这人真输不起。叹口气,只好又道:“这样吧。”
他翻出手掌化出一把长剑,正是吕轻松传给他的宗门宝剑,湛泉。
湛泉与荡雁一样,降邪无数,是修真界武器圈顶流。不仅李安,连苏澈月一见此剑都有所动容。
他想起他那把不知所踪的荡雁了。
他记得自己跌落下去前,吕殊尧问他借剑防身。当时情况危急,苏澈月丝毫不疑,将剑递了出去。
所以,现在,他的剑大概率正在眼前这个紫衣荡漾,仗剑粲笑的少年手里。
为什么要藏起来?
此刻的吕殊尧完全没注意到背后有一道犀利目光正在审视他,还在与李安周旋:“你用这把,总行了吧?”
李安喜出望外,赶紧扔下手里的破铁剑,接过湛泉,算是应战。
废话,他这个级别的人,能摸一摸湛泉这样的神剑都要做梦笑醒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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