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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啊……
最特殊的那一天,所有的孩子穿上最洁白的衣服。尽情的在院子里追逐打闹,随意的玩笑着。
午餐的甜点是牛奶曲奇,两块便能填满小小的掌心。一得到便迫不及待的去享受,这种珍宝是无法留下的。
放入口中,细细的去品味。幸福的味道莫过于此,施舍短暂的快乐后,只留下无尽的回味。
第三块是最美味的,那是独属于我的偏爱。
猛的睁开眼,春树悠强忍着疼痛站起身,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昏黄的灯光下昨日的幻影只会麻痹绝望的灵魂。
踉跄的走到天内理子躯体旁边,春树悠缓缓跪下身,毫不在意已经变得黏腻的血液。
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更没有欣喜,他的表情是空洞的,不夹杂任何情感,只是一个单纯的动作。
将天内理子的头放在腿上,轻轻覆盖住她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眼。如果忽略那贯穿头颅的伤口,就像不过是睡着了一样。
温柔的动作似潮水般倾泻而下,仿佛对待易碎的玻璃器皿。如此悲悯的画面,像是想要拼凑出她破碎的命运。
随着春树悠的动作,一道清脆的声响唐突的出现。那是从天内理子的右手中滑出的,应是被她紧紧的攥在手中又恰好压在身下。
玻璃的水母,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蓝光。没有沾到丝毫血污,依旧如在水族馆初见那天。
“啊……原来在这里,这个可不能丢,超级贵的”春树悠嘟囔着站起身,不再去管躺在地上的天内理子,就像丢掉一个毫无价值的残缺人偶。
轻轻擦拭并不存在的灰尘,仔细的将挂件放入口袋中。没有再回头春树悠拿起掉落的弓箭,慢慢向外走去。
“就这么丢下不管了吗?”禅院甚尔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台阶上,手里握着的长刀还沾着血。也不知是夏油杰的,还是五条悟大概率是两者都有。
春树悠只是低着头沉默着,像待宰的羊羔,祈求这样的顺从,能让嗜血的屠夫多几分宽恕。
“不想为同伴报仇吗?,里面躺着的那个小子刚才可是像发疯了一样攻击我”禅院甚尔诡异的被激发起了一种兴致,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春树悠。
没有什么咒灵突然失控的冲来,杰应该没事。要赶快出去了,时间快来不及了,这次计划已经出了够多插曲了。春树悠抬起头望着饶有兴致的禅院甚尔想道。不过要先解决这只拦路的黑豹。
“我只是接到任务,听从命令保护星浆体罢了。”春树悠又挂起平常温柔的微笑,可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冷得让人发抖。
“现在任务失败了,我也没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吧。我只是个听从摆布,努力活下去小人物,像我这样的东西是不必在意的”春树悠平静的将自己架上利益的天平。
看着禅院甚尔肩膀上的咒灵将天内理子的遗体吞下。春树悠露出那张精致可爱的脸,如果忽略他额头的血迹的话。轻松的笑着说道“五条悟的悬赏应该很高吧?那可是让整个咒术界都为之疯狂的六眼。”
看着缓缓走近的禅院甚尔,春树悠举起那把破旧的弓自嘲的说道,“我现在的身价,可是连这把咒具都比不上,干掉我也只会赔钱吧?”
“你是,之前还因为六眼小子的伤势而惊慌失措的那个吧,不想去看看里面那个?应该还有一口气”禅院甚尔贴的很近,近到春树悠甚至能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轻蔑俯视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有那么点意思的玩具。
春树悠连轻微的颤抖都没有,就那么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鞋尖,那里被天内理子的血溅上了一点儿,很难清洗干净吧。
“呵,对自己无用的东西就毫不留情的丢下,还真是个无情的小鬼”禅院甚尔轻笑着与春树悠擦肩而过。
连脚步的回声都渐渐远去,春树悠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牙齿嘎吱作响,摊开掌心,几个月牙形的血印刻在上面。
[这个该s的游戏到底还要玩多久?我真是受够了烦人的虫子,我要把他的脑袋踩在脚下一点一点的碾碎成渣。反正现在五条悟也没了,这些繁琐的计划还有什么用?]
显然禅院甚尔的某句话触动了这个小疯子敏感的神经,春树悠现在脾气可是坏的要命。
村上泉正坐在居酒屋的小隔间里,平常他是不大会喝酒的,但显然今天这些麻烦事让他想要稍微放纵一下。
[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把火气都撒到我身上啊~]村上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是喝酒会上脸的类型,渐渐微红的脸颊和与平常比略显轻挑的语言极力的证明他已经微醺了。
[干掉在场的所有人,把这份功绩全部算到我的头上,这样印象值不是来的更快]春树悠一瘸一拐的,慢慢向外挪动。
[这话也太孩子气了吧~小悠。原因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村上泉单手摘下眼镜放在一边,顺便将准备对烤串伺机而动的毛球,丢在喝了一半的酒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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