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的不少！女的是多，但是是个女的就行吗，我说以后咱俩过，你同意吗？”

    “我同意啊，你做饭挺好吃的，跟你过一定很幸福。”

    “那你会跟我上床吗。”

    “啊？”

    冯晓琳被徐望的直接惊到了，甚至有些想笑。

    “好吧好吧，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但你们这样也是很难开启一段感情的，就太畏首畏尾，难道是街边小猫吗，等着人领养。”

    冯晓琳下一句戳到了徐望的痛处，她想骂骂不出来，憋得脸通红。冯晓琳也意识到失言，赶紧道歉。

    “别生气别生气，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确实欠妥，但是我主要是想表达，如果你积极去开启新的恋情，状况会不一样，况且你身边又不是没有。”

    “谁？”

    徐望不解地看着冯晓琳。

    “郭文萱啊，那个小妹妹。”

    “别提她，她才多大啊，我们都不止仨代沟了，没可能，没任何可能，我受不了！”

    冯晓琳耸了耸肩，这个气氛确实让她弄的有点糟了。

    “不说开启新恋情的事，咱就说处理已有的感情。其实这个感情吧，和吃自助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环肥燕瘦的，各有所爱。我喜欢溜肉段，你可能喜欢土豆丝，喜欢的话你当然可以大口吃，但也要适量夹取，谢绝浪费，你现在就有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感觉，现在就是在浪费，你说你会这么多年和我Helen姐不明不白的，吊着人家，那耽误了人家不是，这么想是不是就很缺德。”

    “是！但你这个比喻他就不恰当，她是人，不说菜，她也有选择的权利。”

    “对啊，没错，她做出选择了，她选择了，你是不是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是！”

    徐望叹了口气，道理她不是不懂，缓过了最初的悲痛，她的思路早已清晰。

    “不逛了，回家吧。”

    “又怎么了。”

    “回家打电话，给她打电话，就像你说的，总得，总得有始有终，有个了断。”

    顶着寒风回家，面对室内的漆黑一片，徐望不愿开灯。她摸黑走到窗边看向窗外，试图感受何嘉欣拍照时的心情，但她什么都感受不到。她掏出手机，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借着冲动立刻给何嘉欣拨去了电话，她祈祷何嘉欣能快点把电话接起来，不要给她留下逃走的机会，每多一秒她都觉得已到极限自己根本无法坚持下来。

    “喂…”

    短暂的等待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徐望的心坠入了大海。

    “到家了吗。”

    “嗯。”

    “那就好，好好休息。”

    “好。”

    “以后都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定期做身体检查…”

    “阿望！”

    徐望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从眼角滑落，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徐望强忍着情绪说话，怕何嘉欣听出异样。

    “对不起，这么多年，都很对不起。”

    “已经不是对错的事情了。”

    “我知道，但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还可以说我爱你。”

    电话另一端的何嘉欣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

    “你爱我对吗。”

    “我不配爱你。”

    “爱从不讲配不配，没关系，没关系的。恋爱路上，总有阻碍。”

    哪有那么多好景降临，徐望不算好人，天父怎会怜悯体恤。

    “你知道吗阿望，这些年来，你让我体会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当初你接受了我的爱意，你接受了它，我喜欢的人她也喜欢我，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我对爱情的幻想，包括失去它，欣喜若狂和患得患失，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感受过了，刻骨铭心。”

    何嘉欣尽力平复情绪。

    “望，我们以后可以做好朋友吗。”

    “当然。”

    “我们会保持联系的，对吧。”

    “对。”

    “以后有机会一定来看我。”

    “好。”

    但终究会成为生命中的过客吧，一如徐望初见时介绍自己时说的那样。何嘉欣不忍心再说出伤感的话，但当年那个坦荡袒露心声的徐望真的很打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