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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可没法跟你谈笑风生。”

    齐婴从容地掏出手帕擦拭着颈间的汗,悠悠道:“本伯爵被排挤了,你看不出来吗?”

    云无忧点了下头:“所以热成这样,本郡主都没赶你走。”

    齐婴撇撇嘴,学着她的样子,屈起一条腿靠在树干上,发出感慨:“多日不见,你是越来越嚣张了。”

    “我要是真嚣张,现在就该闯到长生楼上去,告诉杨皇后这个破官老娘不干了,然后一甩衣袖扭头就走。”

    云无忧跟被晒蔫的树叶一样,说话都没什么劲儿。

    齐婴乐了,接她的话:“然后你就会因为大不敬之罪,被冲到你面前的北府兵押走。”

    云无忧偏过头瞥她:“少说风凉话,你有本事就把我跟杨皇后闹翻的缘由告诉我。”

    齐婴不紧不慢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尊者之事,不敢妄议,何况我也只是听闻,要是胡言乱语了些什么,等你们日后重归于好,我岂不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

    每回都是这几句话,云无忧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把头转回去,懒得理她。

    其实这事儿,她问过忠节夫人,忠节夫人说不必再提,问过段檀,段檀说不甚清楚,所以她才屡次问齐婴,结果齐婴也是不肯多说,搞得她只能稀里糊涂,被杨皇后像玩傻子一样玩得团团转。

    这时长生楼上,落选的文章如大雪般纷纷扬扬,翩飞着朝地上坠落。

    群臣推推挤挤,蜂拥去抢,见到自己字迹者捶胸顿足,叹息不止,不见自己文章者则窃窃松一口气,随口安慰两句旁人,带着期盼又仰颈望向楼上。

    齐婴亦是抬眼凝视高楼之上,见杨皇后鬓插牡丹,临风而坐,衣袖轻扬间便判出文章高下,不禁勾起唇角赞道:

    “簪花人作大宗师,当真风华绝代。”

    云无忧听不懂其中典故,但能听出来齐婴溢于言表的欣赏,有些气不忿地刺了一句道:

    “你还不过去?说不准大宗师下一个就把你文章扔下来了呢。”

    齐婴却很自傲:“我的还得等等,一流文章之间,总要反复比对,才能做出区分取舍。”

    云无忧在学问上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就只嗤了齐婴一声。

    齐婴却起了兴头,对她道:“你知道皇后娘娘当年在女学受教时,有个什么名号吗?”

    “什么?”

    “那时候,许多人都叫她杨魁首。”

    一听是个好名号,云无忧顿时兴致缺缺了:“哦。”

    齐婴也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道:

    “这名号的来由,要说到七年前那场科举,那年我父亲是阅卷的主官,他和同僚阅卷之时,穆元太后忽然传唤,他们选出几个人到太后宫中,见到一篇正切题目的长赋,太后命他们逐一品评。

    众人看完,都颇为赞赏,我父亲更是道了一句‘此子当为魁首’,他说完屏风后就传来平溪居士的笑声,我父亲正一头雾水,就见太后也笑开了。

    这时平溪居士从屏风后走出,得意道:‘魁首乃我弟子也’,她口中的弟子,便是指杨皇后。

    平溪居士当年仗着穆元太后宠爱,没少胡闹,众人都知道她的脾性,也明白她的弟子是女子,与此番科考无关,便都笑着逢迎了两句,并没较真。

    自那以后,‘杨魁首’的名号便传开了。”

    云无忧很看不惯她如此吹捧杨皇后:“七年前杨皇后才十六岁吧?她真能做状元?当那些读了几十年书的文人都死光了?我看是你父亲他们在奉承太后吧。”

    齐婴认真辩解道:“起初我父亲他们以为太后要破格举荐人才,确有奉承之意,但那文章能得交口称赞,怎么论也是一等才华,绝不会差的。”

    “行吧。”云无忧说不过她,甘拜下风:“算我服了你们这些才女。”

    齐婴纠正云无忧的用词:“是才子。”

    “你又不是男人。”云无忧脱口反问,不解道。

    “‘子’又不是专指男人,好好一个字,凭什么就单被他们给霸占了去。”齐婴面色平淡,语气却很执拗。

    似乎有点道理,可云无忧又觉得,才子这个词显得笼统了些,不像才女,一听就知道是女人。

    她眨着眼睛想了半晌,始终有些似懂非懂,但也没拂齐婴的意:“行,算我服了你们这些才子。”

    齐婴这才笑了,向着长生楼的方向努了努下巴:“跟我过去吧。”

    云无忧见楼下人已寥寥,便随齐婴一同到楼下等候了。

    二人等了许久,直到楼下仅剩三人。

    此刻天光耀耀,杨皇后在高楼上凭栏而立,衣袂翻飞,她手臂悬停良久,反复看着手上文章,终于做下决定,扬手将其中一纸抛向风中。

    纸张如蝶,旋转飞落,齐婴和另外一人见此却都伫立不动,云无忧在旁边看着,本来想帮忙去接,但硬是被齐婴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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