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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玉京园里,长生楼上灯火通明。

    杨皇后与正兴帝并坐主位,仆婢们分列两旁,堂中行过了礼正起身的,则是信平侯杨弈。

    “侯爷寅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正兴帝在一旁瞌睡得直点头,杨皇后边说着话,边轻轻掐了他一把,可惜收效甚微。

    杨弈笑得温和:“有件颇要紧的家事,须得尽快与殿下商议一二,实在是迫不得已,这才请见。”

    家事?杨皇后唇角微微勾起讽刺的弧度。

    一个侥幸承了嗣的假子,现在也配跟她谈起杨家的家事来了。

    杨皇后心下虽嘲讽,却也听懂了杨弈口中“家事”的意思,抬手屏退所有仆婢,待四下空寂无人时,她开口道:“侯爷直言便是。”

    老信平侯去世后,她就再没称过杨弈“兄长”,两个聪明人,极有默契的悄然翻了脸。

    只是面子上总是过得去的,毕竟同出一族,不好给对方难堪。

    正兴帝此时正趴倒在矮几上睡得人事不知,杨弈轻扫了他一眼,问杨皇后道:

    “不知殿下可还记得,先帝时,废太子有位出身雍丘杨氏的侧妃。”

    杨皇后眉梢微挑,轻轻颔首,以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杨弈朝杨皇后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道:“那位侧妃,生前曾为废太子诞下过一个遗腹子。”

    “侯爷的意思是,这个遗腹子还活着?”杨皇后眼中泛起一阵意味难辨的幽光。

    “不止活着,先帝当年松丘遇刺,那个领头的废太子叛党,大太监费琢,还留给他一样了不起的东西。”

    说到此处,杨弈目光微闪,又提起一桩貌似不相关之事:

    “殿下的圣旨,不知还剩多少?”

    “宫外的大街小巷里,近来可都暗暗流传着国玺因当朝天子无德,所以不翼而飞的消息,细想想,若无人在其中推波助澜,皇家秘事怎会传得沸沸扬扬?”

    虞朝末年天下大乱,传承几千年的玉玺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大央建国时,太宗举全国之力,找到这世上唯一一块天冰玉,亲手刻成天子印,作为大央的镇国之宝。

    但先帝当年兄终弟及继位时,仓促又混乱,并未拿到这块天子印,由于他得位本就有争议,就更不愿将此事公诸于众。

    好在他从前当王储的时候,做过不少大逆不道之事,手里有厚厚一沓盖着玉玺印的空白文书和圣旨,品级齐全,谨慎着点用,倒也看不出什么。

    后来他曾命手下暗中探访全国,想再寻一块天冰玉,奈何连篆刻师傅都熬死了,却终不可得。

    而自去年正兴帝继位后,那些文书圣旨就都攥到了杨皇后手里,先前昌平公主向她求封长公主的事,她一是不愿,二就是因为长公主位比诸侯王,须得用加了印的圣旨册封,不像公主郡主,用金册就能打发。

    杨皇后不知道杨弈是何时得知了此中秘辛,但也能想见其中一定少不了族内的支持,藏在广袖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

    “侯爷不愧是承了嗣的杨家栋梁,果真消息通达,本宫这样的无知妇人,久困内帏,闭目塞听,实在远远不及。”

    杨弈笑笑,假装听不出杨皇后的绵里藏针:

    “殿下何必妄自菲薄,此事臣也是近日才查出全貌。殿下不妨猜猜,那遗腹子如今姓甚名谁?身处何处?又为何急着推动玉玺之事?”

    “本宫猜……侯爷要借本宫的手一用了。”杨皇后绕开了杨弈的所有问题,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那不知殿下肯借否?”杨弈也勾起唇角,看着杨皇后缓缓道。

    杨皇后转头看向楼外夜色,神色淡淡:“咱们自家骨肉,何谈一个‘借’字。”

    ……

    听说昨夜岑太后病重,帝后连夜回了宫,破晓时分,云无忧照例入宫当值,打着哈欠守在凝云殿外的廊下,身边陪着两个左右护法,还有她们永远也绣不完的手帕。

    她一到凝云殿就跟瑶光打了招呼,要求见杨皇后,现下正在等杨皇后传召。

    云无忧准备先辞了身上这个破官,然后去找谢绥拿了解药,等恢复记忆之后多陪陪母亲和段檀,把该说的话说清,该弥补的遗憾都尽量弥补,总之尽完人事,其余的就听天命吧。

    她其实很想活,但如果活下来的代价是无辜之人的性命,那她也并不怕死。

    至于报复盟主,她也想过,而且是仔细的想过。

    云无忧能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她找不到解药,而且到了约定之日,她就算用威逼、利诱、蒙骗、要挟在内的种种手段,都无法逼迫盟主给出解药。

    也就是如果她真的只能活一个月了,那她该做些什么?

    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将光阴用在仇恨上很不划算,即使报复成功了,又能得到什么呢?不过是更多的报复,更多的仇恨,更多无辜之人的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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