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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讳。有关人等秋后处斩,族中妇孺另行安置。”
“至于刘氏与沈氏,虽于起事之初受人教唆,做过糊涂事。但其后他们于平叛有功,不但不该罚,还应当赏。”
“陛下仁爱宽厚,臣等自愧弗如。”许牧此言既出,刘渊忙跟着垂了头。
“尚书令刘渊,一心辅佐君主,忠心不二,以大义为先,居于头功,擢为太保。你可愿意?”
这番话在刘渊意料之中,是以他并无意外,只恭谨领赏。
“臣谢过陛下倚重。”
怎料陆衡忽而变得耐性十足,兴致也跟着高上许多。他出言问道:
“中郎将刘序,你想要什么赏赐?”
言罢,众臣纷纷看向立于后头的刘序,面上不掩疑色。
刘渊面上不显,心头却是一沉。他见状不妙,急忙调转矛头。
“臣斗胆为陛下请赏。”
“想要什么?”
众人以为他要为刘序请赏,怎料刘渊看了刘序一眼,嘴里提起的却是旁人的名。
“恳请陛下封沈戎为大将军。”
“臣如何敢当?”
话音刚落,沈戎声线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恐,显然刘渊的所作所为是他始料不及的。
“沈将军自然担得起。”刘渊准备齐全,自然讲得流利,“若非将军,淮水一役也不会如此顺利。”
沈戎重重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来。
“刘大人有所不知,臣腿脚生了毛病,至今已十年有余。原本也不该出战,只是日夜忧国,这才勉强撑着身子上战场。”
“让臣任大将军,臣病体难愈,如何当得?”
“廉颇老矣,尚能披甲上马,以示可用。小毛病而已,对于将军而言不算难题。”
沈戎举起笏板,转而朝向陆衡。
“陛下,臣沉疴难愈,自认力不从心,难当大任。恳请陛下准臣告老还乡。”
“嗯。”陆衡转向刘渊,言语中似有敲打之意,“既然沈将军主动出言乞骸骨,想必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刘卿也当体谅。”
“可是陛下。”见陆衡偏帮,刘渊有意提点众人。
“刘氏、苏家部曲皆在叛乱中消失殆尽,如今只有沈将军能帮陛下分忧了。”
他今日便是要让众人都看明白,如今朝中只剩沈家掌兵,分明是沈家独大,也只有它尚能威胁皇室。
这话说得高妙,只三言两语便将沈戎推到了众人对立面。
“陛下。”很快有人跟腔道,“成国于代国内乱之际趁虚而入,如今代国正处生死存亡的关头,唇亡齿寒的道理,臣等明白,陛下更甚。”
“如若放任成国壮大而无牵制,下一个罹难的就是陆氏江山啊。”
“眼下百姓人人称赞沈将军英勇善战,视您为救他们于水火的英雄。”刘渊顺水推舟。
“沈将军,莫让百姓寒了心呐。”
沈戎当即被所有人架了起来,端的是进退两难。
众人皆知,代国气数已尽,数月征战下来,早已有名无实。而代国负隅顽抗之地——益州,连年大旱,水道不通。
自建康至益州何其遥远,若不取水道,只怕沿途便要将粮食耗个干净。
但水道不通,若开凿水路,也要拖上数日,是同样的归宿。
称病不去,沈戎便成了负君负国、贪生怕死的小人;若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又是必败的局,而胡族凶残,届时只怕他连性命都难保。
太极殿中臣子立场各异,如今难得在挤兑沈戎一事上达成一致,令其进退维谷。
说到底,是他太过碍眼,所以他们要将他推向死局,齐心协力送他去死。
“他要告老还乡,已然不能对你们造成威胁。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
见陆衡已经失了耐性,急急要为他这位丈人辩驳。刘渊心里也愈发心安,唇角微扬,欲带头请求,却见许牧先一步起头。
“请陛下明察。”
“许卿,你也是这般想的?”
刘渊眉心微微蹙起。
不对。
朝臣逼迫,陆衡却毫无怒意,话中反倒……含着笑意?
他好似对这样的景象并不意外,方才又为何要说这些话来激起朝臣反对,暗中引导局面?
好似是想要引出什么人。
“我不这么想。”
屏风后施施然走出一人,绀色衣缘、白玉双佩、腰系黑色绶带。其人长眉入鬓,金步摇簪于鬓间,一动一静皆是沉静之态。
见到来人,刘渊心头一凛。
“陛下。”臣下惊道,“前朝之事、议政之地,如何能使后妃插足啊!”
沈羡没将此人暗骂放在心上,只笑道:
“你们都认识我。”
“陛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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