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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兮未央。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灵皇皇兮既降……”1
容与听不真切,却觉得这吟唱很熟悉。
他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
庭院中栽种着不知名的各色植物,清澈的流水从高处的假山上流下,在院子中曲折蜿蜒出一条溪流。
水中点缀零星飘萍,间或有斑斓游鱼调皮的啄食,两三只蜻蜓掠过,尾尖与水面一触即分。
容与顺着木质的长廊向吟唱声传来的地方寻找,脚下的木屐踩在廊上,发出“咔哒”脆响。
“慢慢。”身后有人唤他。
容与回头,廊后长身玉立一男子,着一身玄色曲裾深衣,玉冠高束。
“怎么又穿着木屐上回廊,若是又踩了水滑倒,照顾你的黄钟可又要挨父亲的责打了。”
那人走上前来,拨开廊柱上的布幔,出现在了容与面前。
“阿兄。”容与称呼那人道:
“父亲外出巡营,且回不来,就算摔了,待父亲回来我也好了。”
阿兄面上显出不赞成的神色,轻声低斥:
“胡闹!莫不是忘了你三日后还要参加祭祀,这一回三闾大夫特指你来任灵子,若是跌伤了可如何是好?”
容与不悦道:“阿兄,缘何非就要我去?那祭文长得很,舞也难跳,我不乐意去。”
他转身靠着一旁的廊柱,竟是发起脾气来,阿兄靠近他,他就转向另一边,只背对着兄长。
男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个弟弟惯受父亲娇宠,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弯下身来,轻抚少年额头的碎发,低声哄劝:
“好了,慢慢,这事月前不就说好了吗?眼下只剩三日,你此时反悔,阿兄如何与三闾大夫交代?”
容与这才缓和了神情,见此,男人心中一喜,再接再厉道:
“父亲已决心下月出征,此次祭祀正是为了向天祈福,若能得神庇佑,此战方能大捷。”
容与狐疑道:“我楚国自古便有此祭祀之传统,可自我生来,却从未见过灵应,这真不是祖宗编来骗我们的吗?”
男人瞬时变了脸,起身怒喝:“我看是父亲对你过于放纵,竟如此妄议祖宗,果真是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容与立马乖觉,讨好的扑上去挽住兄长的手臂,摇晃撒娇道:
“阿兄莫气,是慢慢说错了话,阿兄最疼慢慢了,定不舍得责罚我,对不对?”
看着眼前眨巴着大眼,玉雪可爱的幼弟,男人终是狠不下心,被容与晃着晃着就破了功,“噗嗤”笑了出声。
容与一见,也松了口气,连忙向男人行了一礼,嘿嘿一笑:“我这就去随三闾大夫练舞,臣弟告退。”
说罢转身向传来吟唱的方向跑开,急得身后男人喊他:“莫要穿着木屐在廊上跑,当心摔了!”
…………
清晨的光洒在脸上,唤醒了熟睡中的容与,在他睁眼的一刻,梦中的一切潮水般退去,只留一丝模糊的印象。
他坐在床上,只能感受到昨晚似乎做了一个很温馨的梦,梦中有人温柔抚过他的头发,耳边还时不时传来一种他并不能听懂的吟唱,他记得吟唱的内容,却不能听懂那是什么语言。
终端“叮”的一声响,是昨天那名士兵发来的消息,问他在哪里,等下来找他。
容与选了附近一条街区的位置,和士兵约好一小时后在哪里碰面,经过这一打岔,也不再回忆梦到了什么了。
穿衣洗漱吃早餐,张仲景貌似一早就出门了,容与正好省去了应付张仲景的麻烦。
却不料一出门就被何塞堵住。
“你要去哪?”何塞从自家窗户探头问。
容与头疼的扶额,何塞却又把头缩了回去,不一会儿从门里跑了出来。
“我也要去!”他拦在容与面前,倔强道。
容与觉得两个人目标太大,并不想带他,只想找个借口应付:“只是去买一些生活物品。”
难得中央区里竟还有商店,不仅有商店,昨天他们搬进住宅区时,还路过了几家餐馆和服装店,只不过这些店面虽然开着,里面却冷冷清清,见不到几个顾客。
何塞不客气道:“你别糊弄我,我昨天看到你和那个士兵说话了,你是不是从他那里打听到了什么?”
见糊弄不过去,容与也摆烂了,他与何塞对视:“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何塞疑惑。
容与指指他胸前的中央区身份卡,他们说好何塞在拿到身份卡后会用一部分信息来换取后续和容与合作,但此时何塞还没兑现承诺。
何塞也反应过来,脸一黑:“你先答应带我去,我路上和你说!”
实际上带着也无所谓,毕竟今天只是去要一份地图,但他还是假意思索了一番,左手握拳在右手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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